就这样,“他最终陷入了自己给自己写信的狂热中。”我喜欢这个故事,也喜欢这句话。它既狂欢又忧伤,或许,正道出了所有书信和小说的实质。
我常常很惊讶为什么诸如此类的记忆会那么清晰,往往只需要一个名词——一种小吃或者一道菜名,就能在瞬间调动所有的感官一起回忆。
他们不告诉她她有多漂亮,他们暗暗地替她计算时间,每扔掉一本旧日历就多一点绝望,他们不敢让她多吃——幸好她从来不爱吃,不敢让她多出门,甚至不敢爱她,免得以后忘不了她。
一辈子上过那么多岸,到最后还是哪里都没站住脚。
每个春节的记忆都是从外婆撕下一张日历,在背面上写下“冷盘”两个字开始的。
以后每次放,快到伤痕处,你都会有一点害怕和期待,等着一粒刺尚且柔嫩的仙人球慢慢从内脏上碾过。一如青春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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